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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楼  发表于: 23小时前

我的姐姐妻子

  绿阴不减来时路,添得黄鹂四五声。为了接湘玲,我带可云早一天上来旧金山,住在市场街与蒙哥马利街交道口的皇宫酒店。我到哪儿都喜欢住老酒店,伦敦的朗庭,罗马的贝尼尼,上海的锦江,帝都的友谊宾馆,香港的柏宁。那是一个城市成长的记忆,就像少年的纯真,可以体味那时的生机。吃了饭,我带他去市政府对面的亚洲博物馆,那有一套整个北美最完整有序的中国玉器,布兰德治收藏。从远古到民国,那些精雕细琢,美不胜收,都凝结了多少人的智慧和技艺在里面,那一丝一毫的琢磨,都耐人寻味。布兰德治是芝加哥地产商,赚足了镀金时期的好钱。那时中国晚清,后来民国,再到抗战,人文解构,文物散落啊,三钱不值两钱地贱卖到了海外。难得布兰德治有心,几个回合,收齐了好几户人家,流传几百年的家藏,为美国增添了又一处辉煌。这种文明的新陈代谢,残酷而又艺术,你去纳尔逊,去弗里尔,去大都会,比比皆是。中亚展区搜罗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蒙藏文物,不成体系,并不足道。角落里一个酒壶,把可云看呆了,忙拉了我来。那是一把平淡无奇地酒具,银或锡的弯把和壶腹上,点缀着些个红红绿绿的玛瑙青金石一类的低档宝石。落后地区的器物一般引不起我兴趣,我是个文化势利分子。


“叔,你看那壶身,是个小孩脑袋。”,我忙看解释。直截了当,藏区的某个酋长,孩子出生后不久就死了,悲痛万分,把孩子的头颅做成了酒壶。残酷而野蛮,却是真性情。每当他饮着酒壶里倒出来的烈酒,长空云舞,灵魂游离之际,他是否以为自己搂着长大成人的女儿,载歌载舞,欢庆丰收了呢?人啊,山穷水尽的时候,也割舍不掉的就是亲情。晚上我搂着可云清瘦的胴体,心里是挥之不去的阴影,我们这是奸情,是亲情,或者自己骗自己的才情?他在我的嘴里喷射,我在他的体内喷射,都没喷出个所以然。可云这个年纪,性欲就是喝水,渴了必须要喝饱,跟若父若友的我做爱,怎样都尽兴。而我不够投入,没有尽兴的做爱,只是交媾,容易让我沮丧起来。在可云轻轻的鼾声里,我起来到大堂转悠。只有一个黑人保安,高大憨厚,炯炯有神,礼貌地嘟哝出个Hi, Sir。我心想狠狠地扒掉他的制服裤,拽出他的大屌,抱住他鼓圆的屁股。但表面上依旧板个脸,装得一副冷峻漠然的亚洲银行家。在迎宾口见到熟悉的面孔举止的亲人,是这个世界最愉快的事情之一。我不能先于可云拥抱他妈妈,但我抱她的时候,感觉很窒息很窒息,我也在她的发梢处,瞟见可云的眼神很欣喜很欣喜。“我们回洛杉矶。”,发动汽车的时候,我这么说,来这儿的几年,我着实已经把加州作汴州了。英菲尼迪像个小骚货一样,轻快地飞奔在了101上,“梵希,你一般走几号去南加?”,“有事我还是走5号,比较简单快捷;1号是观光路,太慢太绕,但从北到南走,很方便观景。我最喜欢从容地走101,路上有很多小镇和Mission可以驻足。”。那些破败的Mission,当年就是西班牙帝国勉为其难地,统治上下加利福尼亚的钉子。僧侣或士兵,忠心耿耿,不得其法地守护着帝国的疆域,坐困愁城。让我感动的,偏偏是那份坚忍和执着,那是我缺乏的品格,因此格外赞赏。出了圣何塞,穿过大蒜乡,在矮矮的丘陵之间蜿蜒,不一会儿就到了萨里纳斯,湘玲想停下休息,我就开到了斯坦贝克纪念馆。“当年美国文学课讲解《愤怒的葡萄》,知道美国农民在哪儿都并不容易啊,他们从dust bowl逃荒到这里,也并没有好多少嘛。”,湘玲底子很好,在机关也是埋没了,她应该教书去。“圣华金谷地条件算好的,毕竟有点水,距离港口也近,美国没有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,所有农业严重依赖订单,因此也容易被贸易商和银行盘剥。”,然而,我也知道,他们并没犯法,他们并不必顾及道义,这是美国当年野蛮成长起来的道理。一讲起经济,其实我还是马克思主义的底子,动不动就区分阶级,蛮横施加道德判断,虽然不对,也改不了了。说起阶级仇恨,杰克伦敦在奥克兰的悲苦成长更加感人,我没敢提,湘玲一定懂更多。在乡下找个吃饭的地方很容易,就是人少,半天也上不来菜。异国他乡,旧情故人,聊着聊着琐事,都会两眼放光,忘掉舟车劳顿。湘玲情意满满地起身出去,我跟了过去。厕所门一反锁就是我俩的天下,我压过去,低声吼着,“你还好吗?”,一句“就是想你。”,犹如春药发作。扒开她的黑丝,露出我熟悉的自留地,我扶着自己,反复抹着门口,几下就突然滑了进去。热,还是那么热烈,紧,还是那样紧密,我终于又和我精神上的姐姐和妻子,合而为一了。就在此刻,分秒如金。我没射,不大方便清理,接下去也有得是机会。收回来,我抱着她,理着她头发,她老了,作为女人算风烛残年了。我依然记得当年分手,她吼我的,“我还能给你看几年啊?”。岁月不放过任何人,偏岁月又能沉淀思念与感怀,湘玲就是老得没牙齿了,我也能硬得起来,动得了情,那无关性欲。回到座位上,可云焦躁不安,“菜有点凉了。”,他不敢忤逆他妈的,湘玲的不怒而威,连钱部长都替她出头,“你们几个处长脑子是快,那我们小刘,业务多熟啊?,孙悟空也跑不过如来佛嘛。”,能这么调侃发改委,钱部长心里那个爽啊。当年去人事司领人的时候,湘玲就用那种直刺入脑的眼神问,“你就是那个全国公务员考第一的孩子?”,“处长,我运气不错。”,真遇到高人,我会特别自觉自愿地去怂。“好好干,世行司是天下第一部的第一司。”,现在早就让位于国债司了,可当年的门庭若市,确实令人翘尾巴。我盯了一眼可云,想挑衅挑衅这威势,就去上厕所。果然,可云很快跟来,我没锁门,一把抓住探头进来的他,按下肩膀,掏出鸡巴,塞过去。往下看可云的脸胀得绯红,轻轻发抖,紧紧吸住我,拼命吮,久久不松手。我拉他起身,吻上去,去吸溜那些的残液,再注回去。他也会意,跟我一起吞进吐出,一起享用着那股温暖的淡淡孜然味。“他妈的,我太爱她了。”,“我也是。”,这句话让我感动,让我害怕,也让我邪恶起来。从萨里纳斯要反着走一段,再到蒙特雷,这个加利福尼亚的故都。山路刚翻过,一片红瓦白墙,远处碧海蓝天,点缀了白云绿树,不是天堂胜似天堂。西班牙势力到了加利福尼亚就已是强弩之末了,于是并不涉猎内陆,只从墨西哥走海路,连接到上加利福尼亚省,省会就设在海滨的蒙特雷。谨守教义却不懂地矿水利的西班牙人,守了五百年的加州,犹如垢面金盘。操英语的人们刚来的第二年就发现了金矿,很快又开凿水渠,引了内华达山脉的融雪,灌溉干涸盆地里的良田,没多少年就建成了美国西部的塞上江南。林肯总统一纸太平洋铁路法案,联通了东西,激活了加州。待到巴拿马运河凿通以后,加利福尼亚在整个西方社会,都成了流淌着奶与蜜的应许之地了。后来的石油飞机造船农业,与各州一起,支撑美国打赢一次又一次大战,崛起成为强权。到了IT开花结果的时候,加州已是世界第五大经济体了,如今硅谷到蒙特雷仅咫尺之遥。我们在码头吃了饭逛逛街,就回到了酒店,这种老式的酒店,相邻的两个房间,若没有卫生间隔着,就会有暗门相通。可云没见过,很新奇地把门开来开去,两边串着玩儿,我还想着是跟可云一间,还是一个人一间,或者最好跟湘玲一间。湘玲一句,“让司机好好休息。”,打破了我的美梦。可云调皮而意味深长的一句,“再见啰!”,就把暗门带上了,但很明显,没有反锁。我当然睡不着,而且坐不住,我必须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才能压制住不安情绪,是渴望,是紧张,是畏缩,也是决然。没什么不要脸的,都是亲人了,大不了扇我耳光,我认了。可云是大人了,读研究生了,定型了,也有判别能力了。就怕湘玲过不去,她很坚韧,有几次项目失败,她也坦诚担责,但这事不一样呢。都是我这个贱人太贪,人家母子俩都想占,占了晚上占白天,你以为你是才子啊,你鸡巴大,你有趣,你就是个屁。想想也对,我算啥,可能也不过是玩物。那就好好地做个好玩具,聪明的玩具,有趣的玩具,尽兴的玩具。就这样想着,我居然睡过去了。秋凉如水,加州的天气就是这样,白天可以艳阳高照,烈日当空,夜里还竟然会冻醒,弱一点的人必须盖被子,这都是外海的加利福尼亚寒流造成的独特。很多人移民过来,说不出理由的时候,也会带一句天气特好。会心一笑地好就好在,夜里太适合做爱,哪怕梦里爱一爱,也是爽得飞起来。好像在梦中,我捧着湘玲的大屁股肆无忌惮地猛戳猛捅,她也放开了压抑,随心叫喊。这些年发起福来的腰身,一抓一把肉,耷拉明显的乳房干瘪地甩来甩去,我都不在意,我依然爱着这个女人。她在我风华正茂的年代欣赏我,接纳我,给我吮吸她的泉源,教我如何把玩掌控。用她的应和,帮我找准自己,扩张自己,提高自己。她是我的女人,也是我的姐姐,更是我的女神Succubus。她用她灵魂的膣,成就了如今的我,我就把我每一次抽插和射精,都当做报答,加倍送还给她。我也魅惑于她的魅惑,可以泽被亲人,也能帮可云找到男人自尊自信自强的源泉。于是,我在神秘中牵来了可云,这个懵懂初开的少年,迷惑于妈妈和叔叔的纠葛,又慰藉于这种纠葛,我俩在湘玲面前接吻,我捧着可云,可云搂着我。湘玲有些不忍,但终究没有打断。我却转身摸到了她,我把她按在床头跪下。从后面钻入进去,一下两下三下,我在操她,也在示范操她。她以前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,总说昏了头,那我就让她更昏过头。我拔出来,留着合不拢的流水口。像个祭司一样把裸体的孩子领过来,坚定地命令他,与母亲交媾,与天地精华的灵气交媾,与开天辟地的艰难交媾,与古往今来的恩情交媾。这是个仪式,仿佛远古祭台的篝火,不容犹疑。可云怯了,但没退缩,终究在我面前一柱贯入,没留失望,冲破节点。他停在里面好一会儿,他需要这个过程,分娩记忆或者哺乳安慰。他精神上回到了原点,那本来就是他生命的原点。他皈依回去,算是个心愿的了结,也会是个使命的出发。于是,他依了祭司的摆布。湘玲温顺得像只待宰的母羊,随祭司摆弄,她已经失去了自主。她一生为这些男人们拼命,儿子、丈夫、情人、部长、单位......她老了,已经拼光力气;她倦怠了,已经不能挣扎。她感觉到了儿子的热度,跟情人比略微稚嫩,却刚强无比。她这瞬间竟有些欣慰,她又为这欣慰羞耻,却也在羞耻里沉沦,她已在期待儿子动起来。她最后的防线是埋着头,始终不看任何人。但她失守得彻彻底底,在刚强的越来越密集地攻击下,她居然要高潮了,她不知道这样的高潮来自何方,她竟恐慌起来。她有些扭动,想要摆脱命运的安排,却又像在享受命运的摆布。她甩不掉,她被情人紧紧抱住,被吻住了嘴,还被戴上了眼罩,仿佛这眼罩可以掩盖一切罪行,可以赦免一切过错。她放松下来了,她重新兴奋起来,在享受中呻吟,甚至想要对比。她摸到情人裆下,含在嘴里,这样她最爱的两个男人她都有了。她感到自己的贪欲,意识到自己也不是个好女人。她早知道儿子对情人的迷恋,但她知道这对他读书有好处,或许还能帮他成长,她于是不惜放任。她不知道自己错没错,但隐约觉得自己并非好女人。那么今夜就彻底地做个坏女人吧,她耸起自己的阴部,配合着儿子的节奏。儿子一声声呼唤,就像小时候发烧打吊瓶那么无助可怜。她应给他每一声,给他安慰,给他力量,给他鼓励,期待他成长,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,就像他独自一人远离他乡开天劈地的叔叔。一阵紧似一阵的痉挛抽搐,一股接着一股的狂涌喷出,母子合而为一,天地为之感怀。她躺在情人怀里,大脑一片空白,唯剩祈愿,“若有罪,罚我一人承担,放过他们两个男人。”梦非梦,就像花非花。蒙特雷的早晨是最艳丽的晨光,火红的杜鹃盛开在海边的早餐台上。“加州有意思,很多花可以春秋开两季。”,梵希安详地跟湘玲解释,可云跑前跑后取果汁酸奶给他妈妈。湘玲不大舒服,时差和疲倦使她没胃口,可内心却一身轻松。她握住梵希的手,那只手指修长,骨节漂亮,依然少年的手,“你就这么扎下根了?”,“不走了,扎下吧。”【完】